章旭气得脸红脖子粗,甚至连尊卑都忘了,直呼起褚渊大名来。
吼完,他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褚渊,对上他一脸玩味地笑容之后,脸“噌”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怎么,你心悦她?”褚渊故作不觉,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和她是没有结果的,且不说她在大周现在手握实权,就算她真要嫁人,也绝不会为妾。”
“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份,招赘的可能性更大,你一个外邦兵马元帅,连她国公府的门都入不了。”
“依朕看,你就听朕的话,那太傅家的小孙女……”
“陛下!你别再逗微臣了!”章旭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可算明白褚渊吓唬他的用意。
褚渊此人报复心本来就重,自己方才说让他的心上人做妾,他反过来就要给自己赐婚,这不是纯报复是什么?
贵妃说得再怎么好听,也不过是皇家的妾而已。
以昭宁公主那性子,不多养几个男宠已经是对褚渊最大的尊重了,她又怎会甘心居于人下,为人妾室?
“朕没有跟你开玩笑,你该不会觉得,你现在和那卫静娴还有可能吧?”褚渊轻叹一口气,示意他在门外等着,自己推门进去。
谁让章旭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不向着自己也就罢了,还像朝堂上那群老家伙一样,非要跑来自己这里触霉头。
不吓唬吓唬他,他又怎么会老实?
一直走到最角落的小佛堂,听到里面传出阵阵木鱼声,他脚步也没有片刻停顿,推门而入。
“太上皇,这是在做什么?”他挑眉,语气轻佻,“莫不是在为自己曾经作下的孽赎罪?不过你作孽太多,再怎么吃斋念佛,只怕下了地府,还是得下十八层地狱。”
太上皇敲木鱼的动作一顿,但却没有转身,只是道:“渊儿,你今日怎么得空来瞧我?”
他中毒多年,按理说已是强弩之末,活不到如今。
可褚渊愣是请来了医师,为他将身上的毒素一点点去除,每日端着汤药喂他,把他这条命给捡回来了。
他原以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