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做了个手势，说道：“明白了，请坐。灵儿，去煮茶；白术，去拿些点心。”
“你们两个也出去。”柳清颜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些，但她注意到白芍依然站在林桃身后未动，顿时发火道，“你这个丫鬟，怎么这么不懂事。”
“是我要她留下的。”林桃解释，“她是陪我共患难的贴身丫鬟，知道我的所有秘密。如果她想泄露，我早就没命了。”
“天真，世上无绝对忠诚，只是价钱不够高而已，让她也走。”柳清颜不屑地说。
“不，我坚持。”林桃直视着她，“如果您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现在就可以说。”
柳清颜见她毫无退缩之意，怒道：“你的性格早晚会让你吃亏。你是我的亲骨肉，能为你打算的只有我。
当年那么艰难，我都托付了一户可靠的人家抚养你，并找到薛太医照顾你。你以为，若非我的安排，你能有今天吗？”
原来是为了报恩或索债，这倒简单了。
林桃冷冷地回应：“您直接说吧，想要我做什么，我会考虑如何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柳清颜愤怒地质问：“这是什么态度？这样跟母亲说话吗？”
林桃平静而清晰地回答：“您对我是什么态度，我就对您什么态度。如果我们之间要算账，除了生下我的恩情，我没别的可记。
请您别提我的师傅，诈死托孤这一招我实在不敢恭维。生养之恩归于您，但抚养之恩我只能感激我的师傅和穆嬷嬷。”
此时，白术端着茶进来，先递给了柳清颜。
柳清颜挥手将茶杯打翻，茶水溅到了白术腿上。尽管她躲得很快，没能完全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