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啊。
是她得意忘形了,以为苏念依进了门便能任她拿捏了。
却忘了苏念依是溧阳最疼爱的孙女,若是溧阳知道今天的事,怕是第一个找她算账!
高氏两只手扣的紧紧的,她六神无主的站起身,忙吩咐身旁女使:“给少夫人房里送些糕饼去,别叫少夫人饿着肚子等,顺便说一句,今日之事是我这个做婆母的思虑不周,叫她莫要放在心上。”
交代完这一切,高氏在房里等着女使回话。
片刻后,那女使回来了,知道苏念依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这才放下了心。
反倒是苏念依怕她生气,还特意拿了枚玉镯子给她送来,高氏摩挲着那镯子,面上露出贪婪的笑意来。
那苏念依单纯好忽悠,只是那江锦安难对付些。
不过江锦安到底是外姓人,又不能时时在国公府里待着
至于溧阳大长公主
高氏唇角弯了弯,她已然老迈,又能再活几年?
到时长公主府的银钱,还不都是她儿子的?
等溧阳死了,她收拾起苏念依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赵长青虽和高氏在院里吵了一架,可敬酒时夫妻二人还是一齐来的。
敬过酒后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江锦安的席面靠着英国公府家的赵盼盼,赵盼盼身子弱,性子也和蔼,无论对谁都是笑脸相迎,这顿饭吃的倒是无波无澜。
吃完了席面,高氏招呼着众人去后院园子看戏,请的是秣陵有名的南曲班子,众人也都随着高氏一同前去。
到了戏园子里,视线与江娇不期而遇。
江娇似乎是瘦了些,可身段却玲珑了不少,面上始终挂着薄薄的浅笑,整个人容光焕发的,似乎还添了几分妩媚。
多日未曾注意过江娇,她倒是从里到外跟换了个人似的。
江锦安挑了挑眉,在位上坐下,身旁不知是哪家的贵女端着茶盏迎上来,那贵女面上带笑,只是言辞间却不见半分亲近之意,倒像是夹枪带棒的。
“县主怎么一人坐在这里,也不同我们说说话?倒是疏远了我们这些姐妹们。”
江锦安并不认识这人,又觉察出她的敌意,是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