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捂着脸,呜呜地哭了 她不过就是想着老二现先自己办厂子,是知名人物了,那肯定比他们更怕登报,怎么老头子还打她?
可惜,在沈父心里,不管这个儿子是不是断绝关系了,那也姓沈,肉烂在锅里了也是肉。
你为了老席家的事,坏老沈家的名声怎么行?
何况真和孟北萝说的差不多,他要是敢这么干,到时候他的工作保不齐真丢了。
他不耐烦跟妻子解释这些,只道:“你要是还想好好过,就别再办这种事。”
说完,他又多说了一句:“当初就是因为你外甥的事,才让老二离了心,你怎么就不想想?”
沈母愤愤:“老二记恨我把征兵名字给了文光,你看现在怎么样?文光不是复员了?要不是我,现在被复员的就是他了。”
言下之意,今天二儿子的好日子,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沈父几乎要被妻子蠢笑了,“怎么,你还觉得你挺有功劳?对老二挺好?”
见妻子梗着脖子不说话,他不由冷嗤。
“要是老二进了军营,保管比你外甥更有出息,指不定现在都是大军官了,你也别不服气,你外甥当初连征兵那关都过不了,有几斤几两你不清楚吗?”
沈母哑言,转而又开口,“就算是这样,但他不去军营,现在不也有好日子过吗?”
“好日子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了?这些年家里对老二老三怎么样,你不清楚?”
“年过半百的人了,你也清醒些吧,别再惹是生非了!”
说完他摇摇头,背着手往外走,背影里说不出的萧瑟。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没法否认的是,他们看走眼了。
最出息的小子,不是他看重的长子,不是妻子偏疼的幼子,恰恰是最不受待见的二子三子。
这是他刚刚看见那一片厂房时闪过的念头,没人能形容他心里的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