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行军打仗之时无法抉择自己的计策是否对,就打开我的锦囊。”
两人早不在一处带兵,鹿偈收到这锦囊,听到了将士传的话,挠了挠头,揣进了袖中。
神神叨叨,不知所谓,难怪被陛下收走了。
肆州风雨飘摇,小皇帝没有主见,万事由穆望与宇文鸿商议,宇文鸿敬慕穆望,肆州眼看就要成了一言堂。
广阳王和鹿偈却不会等着穆望费心整顿肆州,元日刚过不久,再度发兵,连下两城,接着大举进攻。
春日来临,被围的石城弹尽粮绝,开城门投降。
秀荣将危。
春水汹涌,却有人跨河而来,直击豫州,却不想城防早有准备。
来人白衣银枪,冷眼看着阵前对峙的李青神。
“是你?”
李青神大笑一声,“是我又如何,你们的皇帝当菩萨当够了?这时候想起来要吃肉了不成?”
白衣将领咬牙冷嗤,“你们大周皇帝得位不正,天下皆知,到底是北方的蛮子,不懂礼义廉耻,伦理纲常,让一个女子骑到自己的头上还不引以为耻!”
“你说这么多了,也不过是害怕了!你们梁国害怕我大周皇帝强势平定了江山,接下来就要平定你们梁国!所以才打着为那肆州的小皇帝复国的幌子,来侵略我大周领土,满口的仁义道德,做着畜生不如的事情,如何敢与我们的天女相比!”
李青神拎着长剑,日光之下,剑尖在空中刺出白芒,“不必多说,要战就战!我大周的将士,可不会只困在北地!”
元煊所料,到底成真了。
可他们早有准备,又怎么会害怕梁国挥军北上。
这一仗,他们不会输。
洛阳内,崔松萝心疼地抱紧了国库账册,“南边要火药,北边要粮草,你要是再亲征又是一笔支出,要不是今年有税收,我们日子可真不用过了。”
上首伏案的元煊抬了眼皮,“我向你保证,这是大周平定之前,最后一次亲征。”
“何况,朕总要亲眼看见,那个总一次次死里逃生的穆望,死透了才好。”
“你说对吧,松萝。”
崔松萝一颤,总觉得元煊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