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无禁被她的肃穆神情感染,也开始觉得有些棘手。
当北地乱成一锅粥的时候,难保宇文鸿不会趁乱插一手。
他思量再三,“鹿都督想如何办?”
鹿偈转头看向万无禁,“北边本就乱,不是一日乱的,要是我,我会在乱起来的时候,给陛下去信,趁乱端了他们的太原朝廷,杀了元谌。”
“很好。”万无禁十分欣慰,“我就说陛下将你放在我的军营里,一定是看中了我们臭味相投!"阴阴"相惜。”
鹿偈没听明白,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那就劳烦军师写信给平城与广阳王了,我还要操练兵马,给陛下密报,还有,我还是比较欣赏广阳王的磊落。”
万无禁深深叹息,这一本正经的话语才最伤人。
洛阳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朝廷内外都是气象一新。
元葳蕤与崔松萝忙着革新冶铁炼金的新技术,督管女学的事落到了刘文君的头上。
碍于世俗眼光,女学只能另辟学馆,不少博士也并不乐意进入女学教书,外界并不看好女学,议论纷纷,只说除了世家女子,哪会有平民人家会送女子读书,便是进去读书,也不过是为了更好嫁人罢了。
情况颇为棘手,刘文君想了又想,光有女学到底不行,入乡学、通过考试逐层免除学费、田地的赋税与家人的劳役兵役,这是基础,若是考不中的,也得有出路才行。
崔松萝每天灰头土脸地从士曹部钻研营造技巧的屋子里出来,另一边刘文君也焦头烂额地从经学博士的府邸里拜访出来。
元葳蕤瞧着这俩日渐发黑的眼圈,日渐减少体积的发髻,长叹了一口气,招呼她们上范阳王府用饭。
崔松萝整个人趴在长案上,气若游丝,“我要!实验室!更大的实验室!让周清融也来,我就不信了!锅炉还能再炸!”
元葳蕤指示侍从给崔松萝净面擦手,敷衍了一句,“要是周天师在锅炉会炸得更厉害吧,这事儿不急,陛下鼓励钻研,经费不少,你慢慢来。”
崔松萝被人扶着擦脸,一圈两圈,元葳蕤也不再管她了,转头看着即便颓丧也依旧坐得笔直端庄的人。
“我给你指条明路吧,准允宫中宫女入学,有教无类,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