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突然激动起来,大声道:
“我本来不是奴籍,五年前,刘家二少爷强占我家三亩水田,还打断我儿子的腿!”
陈昭目光一沉,对文书道:
“记下,另加多加十两银子的疗养费,并且归还三亩水田。”
……
到了下午,十里八乡的百姓闻讯赶来,县衙前人潮涌动。
陈昭命人在县衙前架起巨大的火盆。
他亲自将一摞摞借据和奴籍文书投入火中。
陈昭大声道:
“从今日起,尔等皆为自由身!这些吃人的文书,再也不能束缚你们!”
百姓们跪地痛哭,众人高呼“青天大老爷”。
……
两日后,刘家寨内。
那些土兵们,听闻外界传来的消息,家中有人脱籍,或是亲戚得以自由,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
“听说了吗?王老三他娘去县衙登记,全家都脱籍了!”
“嘘!小声点!我表兄昨晚偷跑出去了,说要去领田契。”
“不仅给钱,还发放良田呢,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这刘家完蛋了!他娘的,谁还给他们卖命啊!”
土兵们三三两两聚在角落,窃窃私语。
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刘琨在房中焦躁地踱步,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
他冲出房门,正看见几个土兵翻越寨墙。
“混账!”
刘琨暴怒,张弓搭箭。
“嗖”的一声,一个逃跑的土兵应声倒地。
“再有逃跑者,这就是下场!”
刘琨厉声喝道。
然而,杀戮并未能震慑人心。
当夜,又有十余土兵趁夜色溜走。
次日清晨,刘琨发现寨中已空了大半。
“废物!都是废物!”
他疯狂地劈砍着桌椅,面目狰狞。
一个亲兵小心翼翼地进来禀报,道:
“少爷,厨房的人……也跑了……”
刘琨呆立片刻,突然狂笑起来。
几个亲信对视一眼,苦笑一声,默默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