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淡青色的眼圈，他都好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不是梦见有人追赶他，就是梦见有人惦记他的身子，梦里都提心吊胆。
向天长叹，第九十九次问，他怎么轮到这步田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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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铺子，冷焕选了最便宜劣质的画眉石，等结账时才发现他没钱了……
“呃……这…”冷焕看看自己身上料子不错的衣服，不确定地问掌柜：“我能不能用身上这身料子换？”
“……好吧。”掌柜看他一脸窘迫，又见他的衣服料子确实不错，想了一下，同意了。
一刻钟后，冷焕又穿上了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手里拿着画眉石走出铺子。
他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把梳子，一面镜子，一个烛台，半截蜡烛，以及新的画眉石。
身无长物，他终于一贫如洗。
摸了摸怀中的储物袋，深吸一口气往城外走去。
先去找个对凡人友好点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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