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修一直都是个体贴的爱人,前提是他不发疯的话。
孟晚溪清洗完毕就上了床。
这是个套房,外面有一张陪护床和小沙发。
霍厌和傅谨修各占一方,僵持不下,房间里无声硝烟弥漫。
孟晚溪心有力而力不足,一整天的大起大落,光是哭就耗费了她全部心神,她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她睡觉很安静,像一朵花,一株草,不会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只是她睡得不怎么安稳,眉心微锁,到了夜里,她口中惊呼:“外婆,外婆……”
两道身影如同狮子和猎豹,迅速蹿到了她身边。
借着外面的灯光,看到床上的女人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她没有睡醒。
白皙的小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她呓语不断。
两人怕吵醒她,也并未有任何动作,回到自己的位置。
虽然助理给他们铺好了床,谁也没有睡下,和衣坐着,长腿微敞,单手撑着头,冷冷注视着对方。
但凡对方有一点异动,大战一触即发。
孟晚溪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脑中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等她醒来时,天还没有大亮。
没看到傅谨修,她松了口气。
孟晚溪觉得自己病了,一看到傅谨修就发怵。
她匆忙洗漱了准备去看看外婆有没有苏醒,突然胃里翻江倒海。
刚开门要离开的她突然转身,捂着唇去了洗手间。
她蹲在马桶边干呕。
糟糕,孕反的第二个反应也出现了。
千万不能被傅谨修看到!
孟晚溪用纸巾擦拭了嘴,扶着马桶缓缓起身。
一转身就看到站在洗手间不远处的傅谨修,男人打量的目光落到孟晚溪的脸上。
孟晚溪下意识攥紧了纸巾,后背发寒,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傅谨修那双深邃的眼睛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意味深长开口:“溪溪,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