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研究室被整理收拾干净,茂盛的林荫道下,劳斯劳斯缓缓驶入,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连号车牌映入眼帘。
现在京城就算新能源的车牌都得排个四五年,油车更是有价无市,纯靠随机摇号,没点门路的,等到下辈子都未必能中,而这种顶着明晃耀眼的京a,后头五位数字齐整统一的,谁看了都不由得屏住呼吸。
变化来得措不及防,岑稚许不想给师兄师姐添麻烦,反正院长也不认识几个人,索性就跟着众人等待。
京北大学这样的百年名校,同商企关系紧密,这样的阵仗也不奇怪,岑女士当初同学校签订协议时,比这还夸张。
岑稚许站在最后排,慢悠悠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有些嫌弃这位谢先生,走路是不是太慢了些,她还想早点溜走,不然混个合影怪尴尬的。
大概她最近真的跟谢辞序犯冲,眼尾涌出点泪花时,不偏不倚对上那双宛若黑曜石一般的眸子。
他单手插兜,站姿显得有些随意,眉骨下意识地轻拧着,使得这张本就凌厉的俊颜多了一股落拓不羁的味道。
直到此刻,岑稚许才不得不承认。
他身上的每一处,眉骨、喉结、手腕,乃至宽肩窄腰,修长双腿,最后到禁欲矜贵的气质,都很顶。
谢辞序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比上一次更久,但旋即移开,他的表情始终很平静,没有惊讶,更没有厌恶。
几个小时前,她还在遗憾没能拍下的那份经变画残卷,此刻已然成为谢家太子爷对于京北大学石窟文化研究的无偿赠献。
场面话说完后,惯例来到了合影环节。
众人都知晓谢辞序性子冷淡,不太敢站在他身后,以他为中心的半径,除了第一排的院长和教授、领导,显得空寂,好似缺了一角。
刘老慈眉善目地朝岑稚许招手,“阿稚,你站这来。”
谢辞序撩起眼皮看向藏匿于角落里的人。
棕栗色的卷发随手挽起,几缕发丝垂落耳侧,显然没有刻意打理过,细白的脖颈戴着银白材质的项链,娇薄锁骨明显,整个人气质清冷,同那晚的瑰丽截然不同。
岑稚许没有动作,笑意染开,显得温婉而懂分寸,“刘老师,我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