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熙那么配合,不管多痛都坚持下来了,结果却不是你们保证的那样。
现在你们想将一切责任推出去,想让我们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默默接受这个没有道理的结果,休想。”
井淮西挂断电话,无视来往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颓然的坐在路边满是灰尘的公共长椅上。
两天前他还在和方闻逸说,如果结果不好,他该怎么告诉方嘉熙这个消息。
没想到,一语成谶。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上天不能偏爱方嘉熙一次。
她那么配合的接受治疗,手掌大小的针穿进身体,她从未抱怨过一句。
化疗那么痛苦,她咬着牙坚持。
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井淮西在路边坐了好久,坐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坐到原本该带着他和方嘉熙离开的航班起飞。
他仍没能想出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方嘉熙。
回去医院时,整个住院部都静悄悄的。
以为方嘉熙已经休息了的井淮西轻轻摁下门把,进到病房才发现床上是空的。
井淮西心里慌了一瞬,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拿上可以御寒的薄毯就找去了周良深的房间。
果不出他所料,方嘉熙就坐在周良深的病房门口。
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井淮西走到她面前了她才恍然察觉。
“晚上走廊那么冷,也不知道多穿点。”
他一边说一边娴熟的把薄毯裹在方嘉熙身上。
“为什么不进去?”
“我……”方嘉熙垂着眼眸,心不在焉的摆弄着自己的衣摆,“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出国前他们闹的那么僵,再回来,她又忘了他是谁。
如果周良深没有突然出现挡下宁馨刺过来的那把刀,她没有记起一切,她大概会按原计划痛骂周良深一顿。
骂他是害死她爷爷的凶手。
再收回那句‘做错了就道歉好了,爱你的人不会忍心生你的气’。
她会告诉周良深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也不许他再给她冠上未婚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