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妙容这么一比划,她笔尖一抖,差点画糟。
庄韫兰索性就不画了,她回忆了一番问宋妙容:“司才人是快到生产的时候了吧?”
宋贵人的日子远没有淑妃娘娘的丰富多彩,不至于记不住共住一宫的司才人是几时有的身孕。
事实上,后宫的人从皇后到选侍,估计也就只有她面前这位淑妃娘娘会记不清司才人应该什么时候生产。
宋妙容怔了一下,连惊骇之下的慌乱都消散了几分。
她点点身边人的额角道:“你说你,挺机灵的脑子,怎么就是不往正经事上用呢。”
然后她就叹了口气,无奈道:“算日子是该下个月生的,但是我看她的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提前。”
提前,那就是要生在正月了。
正月生孩子,倒是没有什么不好的说法,问题是司才人的怀相不好,很可能需要用到女医和太医。
这就有点麻烦了。
但是按照她怀安哥儿时的情况看,皇帝陛下应该不是那么迷信的人,不至于因为是在正月,就要看着司才人出事。
而且吧,现在肚子都那么大了,要是皇嗣长到足月,估计麻烦更大。
庄韫兰虽然没有一颗普世济人的圣母心肠,但司才人毕竟是她认识的人,与她也没有什么仇怨,知道身边的人即将面临一场凶险的生产,她也难免有些触动。
今年的上元节,淑妃娘娘赏灯的兴致不怎么高。
几个月之前就已经被皇后开恩免去请安、领宴等一系列内宫活动的司才人当然也是不必出席今年的上元宫宴的。
宴席上没有人提起司才人,反倒是寿安宫中两个禁足的嫔妃,掐算着司才人生产的时间,变的一日比一日忧心。
姚选侍现在几乎长在了朴选侍的身上,除了沐浴和睡觉之外,她时时刻刻都要跟朴选侍粘在一块。
寿安宫虽然不算小,但此时只是收拾出了两座屋子给她们居住,住处外面有宫人奉命把手,姚选侍和朴选侍能活动的范围,也仅仅只限于这座四四方方的院落。
“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