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眼神中却也藏着一丝对兄弟的心疼。看着江凛这副样子,杨辉心中也不是滋味,明明两个人心里都还有对方,却非要互相折磨。“你说说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把人往外推。栀栀这些年也不容易,她心里一直愧疚着呢,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回来找你,你倒好……”杨辉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头。
江凛听着杨辉的数落,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杨辉说得没错,是自己太固执,太意气用事,亲手把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的栀栀又推开了。“我……我也是怕耽误她……”江凛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无力与懊悔。
“是是是,你怕耽误她,就该你疼。”杨辉没好气地撇撇嘴,双臂抱在胸前,脸上满是嫌弃的神情。“你瞧瞧你,每次都把事情往坏处想,还自作主张替人家做决定。你以为推开她就是为她好?我看啊,你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不敢面对罢了。”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弯腰凑近江凛,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眼神里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劲儿。“栀栀那丫头,这些年心里一直装着你,你倒好,不领情不说,还狠狠伤了她的心。现在好了,你自己胃疼,心里也疼,这不是活该嘛!”
江凛被杨辉说得无言以对,只能默默低下头,脸上写满了愧疚与懊悔。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床单,心里一阵阵地抽痛,不知是因为胃,还是因为对栀栀的愧疚 。
江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神渐渐失去了焦距。周遭的一切如同被抽走了色彩,世界慢慢变成了黑白色调,仿佛蒙上了一层陈旧的滤镜。
杨辉的声音在耳边模模糊糊地响着,他好像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试图唤醒陷入混沌的江凛。可那些话语却像是隔着一堵厚厚的墙,传进江凛耳朵里时,已经变了模样,好似砂纸打磨石头般粗糙刺耳,让他愈发烦躁。
他的意识开始变得飘忽不定,身体也逐渐变得沉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要将他拽入无尽的黑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