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望着栀栀离去的背影,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发出沉闷声响,那一刻,他竟有种抽离般的失重感。原以为赶走栀栀,心里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能平息,自己也能落得清静,可事实却截然相反。
脑海不受控地一遍遍放映着栀栀刚刚的表情:那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写满了难以置信与受伤;还有她强忍着泪水,倔强又委屈的模样。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锐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割着他的心。
胃里的疼痛也开始变本加厉,像有一双无情的手在狠狠搅动,他下意识地捂住胃部,身体蜷缩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衣领。江凛咬着牙,试图用意志对抗这双重的折磨,可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胃部的痉挛和心中的刺痛。他这才明白,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即便想要逃避,也逃不过良心的谴责和回忆的纠缠,自己亲手推开的,是那份最珍贵、也最不该辜负的在乎 。
杨辉瞧着江凛痛苦不堪的模样,心中满是担忧,赶忙快步走到他身旁,弯下腰,焦急地问道:“江子?你还好吗?不行就去医院吧,再这么硬撑下去,身体真的要垮了。”
他的眼神里写满关切,一只手轻轻搭在江凛的肩膀上,试图给他些许支撑 。见江凛只是痛苦地摇头,紧咬着牙关不说话,杨辉急得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江子,你别犯傻了,栀栀走了,但咱们得先顾好你的身体啊,项目的事我能扛着,你可不能倒下。”
“我没事……下午开会想方案……”江凛强忍着胃部的剧痛,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倔强。说罢,他双手撑着椅子扶手,想要站起身去收拾刚刚呕吐造成的一片狼藉。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一阵更为强烈的解离性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好似有无数尖锐的针同时刺向全身。他的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重重跌回椅子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浸湿了他的鬓角。他紧紧地捂住胃部,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
杨辉见状,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住江凛,焦急地大喊:“江子!江子!你别逞强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方案,命都快没了!”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