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晏冷冷掀唇:“还伤到了哪里?”
温酒摇头:“还好,火扑灭得及时。”
“谁伤的你?”
“是我破竹篾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谁让你做的?”
顾长晏的声音很平静,但谁都能听得出,他话里的隐忍,有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压抑。
温酒望向管事太监曾管事,像个告状的孩子。
顾长晏慢条斯理地解下身后鹤氅,轻手轻脚地给温酒披上,眉眼之间,似乎荡漾着三春暖阳。
下一刻,曾管事便整个人飞了出去,就像是断线的风筝,砰然落地。
工匠们对于顾长晏的阴狠之名早有耳闻,见他如此暴戾,吓得全都跪在了地上。
温梨也吓得噤声,不敢说话。
顾长晏一步一步,走到曾管事的跟前,微微俯下身,一字一顿道:“皇后娘娘仁爱宽厚,断然不会如此刁难本督的未婚妻子。
你这样做,无疑就是陷害皇后娘娘落一个刻薄的骂名,本督现在就宰了你,你也不冤枉。”
曾管事胸腔里如翻山倒海一般,可是又不敢否认,说是皇后指使的,这锅他必须得背。
一边将求救的目光望向温梨,一边辩解:“温姑娘做不来那些精细活儿,也只有这个适合她。”
顾长晏紧盯着他,脚尖一勾,脚下的一根毛竹便飞进了手心里。
他猛然向着地上一贯,毛竹顿时四分五裂,分成一道道的细条。
大家还未看清他手里的动作,毛竹弯折,然后从他手中弹飞出去。
曾管事又是一声惨叫,他的脸上就被竹篾划出了一道道细长的伤口。
不是被竹篾割裂,而是被生生扯下一道道的脸皮来。
瞬间鲜血涌出,看不清他脸上的惊恐。
曾管事知道求饶没用,一边哀嚎,一边怒声道:“我乃是奉皇后娘娘懿旨行事,并无犯错,顾督主不由分说伤我,是在恼怒皇后娘娘吗?”
顾长晏并不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那些跪伏在地上的工匠。
“适才起火之前,曾管事做过些什么?相信你们应当有人看到了。
若是检举有功,本督有重赏。若是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