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将余下的一块镯心递给顾长晏过目。
顾长晏只一眼,就相中了这块镯心,并且在心里勾勒出来了一只玉蝉的形状。
它与温酒所描述的那块玉佩,简直太贴合了。
只是这墨翡乃是皇后之物,虽说这么多年一直尘封在珍宝库,皇后早就忘到了脑后,但是自己也应当向着皇后回禀一声,讨要这个恩典。
顾长晏立即起身去了皇后的寝殿。
温梨也在。
她得了皇后的欢心,赏赐她进宫腰牌,可以随时进宫陪伴皇后。
她一向惯于装乖巧柔顺,凭借着擅于花言巧语的伶俐巧舌,很快冲淡了身世带给她的耻辱,并且也慰藉了皇后对太子的愧疚之情。
尤其是恭王对于宫里的许多事情都了如指掌,又耳目遍地,不过是略施小计,便能成功将她塑造出铁口神断的形象来。
皇后对她愈加另眼相待,近乎于奉若神明一般。
顾长晏来此,温梨并不回避,坐在皇后身侧,坦然接受着顾长晏给皇后行礼请安。
皇后对于顾长晏,也一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与熟悉感,觉得顾长晏眉宇之间与当年失踪的太子极像。
不过仔细打听了,顾长晏要比太子年长一岁,生辰不同,原籍之中父亲也尚健在,只道是自己思虑过甚多疑了。
毕竟太子失踪之时,已经进入总角之年,早已牢固记事,若是真能回到宫中,应当早就母子相认。
她笑吟吟地问:“你不在皇上跟前伺候,怎么有空到本宫这里来?”
顾长晏直接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
“臣昨日在珍宝库中偶然见到一块玉石,掌事太监说是多年以前,漠北进贡给皇后娘娘的玉石。臣甚是喜欢,极想让人雕琢一块玉佩。
所以就厚着脸皮,来找皇后娘娘,求您给一个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