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的玉佩只轻轻一拽,绳结便松开了。
想来是绳结处没有打好。
温酒便随手搁在一旁妆台之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坐进了浴桶里。
整个人被热水包围,她舒服地打了一个冷战,缓缓闭上眸子。
那日顾长晏将她禁锢在饭桌之上,两人紧密贴合的场景不由自主地浮现在眼前。
她有些恼,也有些羞,不明白顾长晏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对自己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突然听到窗根下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温酒不以为意,还以为是乳娘在走动。
一阵凉风霸道地钻了进来,外屋的烛火摇曳了两下之后,便熄灭了。
与此同时,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
温酒顿时警醒,心中一紧:“谁?”
来人也是一怔,似乎在黑暗中觉察到了什么,停顿在窗前不动了。
然后自报家门:“是我,顾长晏。”
温酒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说话也警惕起来:“你要做什么?”
哗啦的水声,还有萦绕在空气里暖暖的香气,令顾长晏顿时明白过来,温酒是在沐浴。
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的喉间一紧:“你不要误会,我无意冒犯,我来只是想跟你道歉。”
温酒紧张极了,她十分害怕,顾长晏再像那天在摘星楼里那样孟浪,突然发狂。
她无处躲避,恨不能现在地上裂开一道缝,自己能够钻进去,消失在这里。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请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就叫人了!”
顾长晏脚下未动:“你别怕,话说完我立刻就走!前天在摘星楼,我并非有意冒犯于你。而是酒里被人下了毒。”
温酒不敢激怒他:“睿郡王也吃了,可他为何没事?”
“你可听说过转心壶?”
温酒当然听说过,不过是在前世。恭王府里就有这样一把,也是银制的。酒壶里分为两格,可以盛两种不同的酒。
机关就在酒壶盖上,旋转酒壶壶盖,从壶嘴斟倒出来的酒是不一样的。
那日滚下酒桌的酒壶,自己也曾突然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