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御史沉声道:“小女粗野,一向不懂避嫌,这一点令下官委实头疼,让督主您见笑了。”
顾长晏“呵呵”冷笑:“温御史这话,应当去提醒皇上一声。毕竟,本督在宫里几位主子跟前伺候,跟皇后,贵妃娘娘也曾同桌而食。她们全应当避嫌才是。”
温御史被讥讽得哑口无言。
毕竟宫里的主子们都由太监伺候,别说同桌吃饭了,就连沐浴更衣,御前侍寝都由太监从旁照料。
顾时与在一旁替温御史圆场:“温大人只是爱之深,责之切,担心温酒姑娘,督主大人莫多心。”
“是吗?”顾长晏依旧骑在马上,淡淡地看了顾时与一眼:“温大人若真是着急,难道见面不应当先问问自家女儿受了什么委屈,可感染了风寒吗?”
温酒在一旁发现,这厮的毒舌实在厉害,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嘴下留情了。
顾时与也讪讪的:“温酒姑娘在督主大人府上,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还以为睿郡王追到御史府来,就是不放心呢。”
“我来是专程向着温酒姑娘赔罪的。今日让温酒姑娘在我睿王府上,蒙受的委屈,顾某人深感抱歉。”
顾长晏也只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那本督就不打扰睿郡王你负荆请罪了,先行一步。”
一抖马缰,直接绝尘而去,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风雪之中。
温御史轻哼了一声,表达着对顾长晏的不满,然后热情挽留顾时与:“外面风雪大,睿郡王府里说话吧。”
顾时与望了温酒一眼:“温酒姑娘定然也累了,我就不多打扰,跟温酒姑娘说两句话便回。”
温御史便立即有眼力地回了御史府。
顾时与撑开手里的伞,高举过顶,倾斜着替温酒遮住呼啸的风雪。
两人离得有点近。
温酒不自觉地向后错了错步子。
顾时与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今日的事情真的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温酒笑了笑:“今日的确是我莽撞犯错,王妃娘娘惩罚得是。睿郡王不必为了些许小事与她们交恶。”
顾时与低垂着头,眸光晦暗:“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