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之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前世。
她这么疼爱朗逸,视若己出一般,怎么会因为与御史府的一点罅隙,便舍得将孩子丢弃了呢?
而且,通过这个采花案,顾弦之不得不承认,温酒的确有勇有谋,顾时与得她与仇先生相助,无疑就是如虎添翼。
原本,这都是属于自己的一切,如今全都落在了顾时与的身上。
顿时心里满是不甘与懊恼。
受了委屈的温梨得知消息,迫不及待地迎出来,就见到顾弦之,正呆呆地望着温酒的背影出神,眸光里满是眷恋惋惜。
心里不由又恨又妒,使劲儿压抑着火气嗔怒道:“世子爷若是舍不得,便追出去吧。脖子都抻得这么长了。”
顾弦之回过神来:“我只是在犹豫,是否当面将请柬交给她而已。”
“什么请柬?”
“后日我母亲在恭王府设宴,请你们前去做客,商议婚事。”
“做客?”温梨顿时大喜过望:“恭王妃答应了?”
“你是知道的,我母妃对于你我的亲事一向颇有微词,最近关于你的风言风语又多。
幸好前几日我协助京兆尹破获了几起案子,皇上甚是欣慰,命我三天后前往刑部任职,乃是正三品侍郎,协助尚书掌全国刑狱司。
趁着我母妃高兴,我便提出你我婚事,母妃勉强答应与温夫人见上一面。”
“真的?”温梨眉飞色舞:“世子岂不就可以大展宏图了?顾时与呢?”
“顾时与在温酒帮助下破获了这连环杀人案,皇上也给了他四品官职,取代李大人,做了京兆府尹。”
温梨略一沉吟:“你们二人一个刑部侍郎,一个京兆府尹,皇上莫非是想考验与历练你们?”
顾弦之点头:“应当正是此意。不过京兆尹这倒霉差事人人避之不及,受累不讨好,还容易得罪人。
刑部就不一样了,我父亲在刑部有许多熟人,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想要有所建树,轻而易举。这场比试,我一定赢定了。”
温梨适才的不快顿时一扫而空,又惊又喜,又有点忐忑:“那王妃娘娘她会不会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