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也将半个身子凑过去,以手托腮,眨了眨眸子:“所以,今晚你故意将我打发回来,不让我参与行动。”
“对,”顾长晏坦然承认不讳:“本督就是这么居心险恶。”
温酒呲牙一乐:“就比如,那次在行宫里,审问刺客时,你故意给了沈扶摇提示?”
顾长晏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温酒皱了皱鼻子:“她沈扶摇再厉害,还能比得过你手段狠辣?你若是都审问不出来的线索,她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里审问出来。”
一抹笑意在顾长晏眉眼之间缓缓绽开,唇角压抑不住上扬。
“对,本督就是故意打压你,不让你太放肆张扬。是不是很生气?”
温酒气哼哼地道:“当然生气,咬牙切齿想咬人。”
顾长晏抬起胳膊,伸到她的跟前:“你若是有胆量你就咬。”
温酒乖乖认怂:“我没胆量。”
顾长晏轻笑,看一眼她缩着脖子,就像只挨冻的小鹌鹑似的,便站起身来,掸掸衣襟。
“既然这案子你都清楚了,那本督便回府去了。”
温酒慌忙站起身来:“功劳也就不要了,但是我有个条件。”
顾长晏轻哼:“果真胆子大了,竟然敢跟本督讲条件。女人啊,真的不能惯。说来听听吧。”
温酒不情愿地道:“京兆尹与顾弦之联手,诬陷仇先生乃是敌国奸细。这次仇先生破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希望督主大人能还他清白。”
顾长晏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你很了解这位仇先生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敌国奸细?”
“我当然了解他,他是我师父。”
“师父?”顾长晏挑眉。
“对啊,我已经拜他为师。”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非但放心将整个店铺交给他打理,还对他深信不疑,拜为师父。
我若是你爹,我也将你关禁闭。”
你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