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微微蹙眉,压低了声音:“世子你莫非糊涂了?什么战北将军?五年前他为救皇上,被刺客伤了根本,早就离了军营,随侍圣上左右。
如今他已然执掌十几万御林军与羽林卫,稽查百官,权倾朝野。您该不会癔症了吧?”
怎么会这样?
顾长晏竟然成了权势滔天的宦官首领?
为什么与前世所发生的一切截然不同?
而且,顾弦之的反应,已然可以证实自己的猜想,他真的也重生了!
仍旧对温梨一往情深,深信不疑,对自己弃如敝履。
顾长晏打马近前,单手握缰,肩上停着一只凶猛霸气,威风凛凛的金雕。
“何事骚乱?”
有人将适才发生的争执,一五一十地说了。
沈氏也反应过来,唯恐事情闹大,惊扰上边,立即上前轻描淡写:
“小女不依不饶,情绪过于激动,我们正在极力劝慰。惊扰了督主大人,恳请恕罪。”
温酒身上药劲儿正逐渐消退,凉风吹过,牙齿打战。
顾长晏已然是她最后的希望。
“温酒遭人算计,百口莫辩,只盼能请御医诊断,还我清白。恳求督主大人做主!”
顾长晏冷沉的眸光淡淡地从几人身上扫过,清冷掀唇:
“请御医!”
御林军立即打马前往行宫,片刻功夫就请来了随行御医。
围观之人已经越来越多。
温御史一向铁面无私,嫉恶如仇,一张利口几乎得罪了大半个朝堂。如今温家女儿出事儿,大家全都幸灾乐祸地瞧热闹。
温酒的乳娘也闻声而至,慌忙取了披风,替温酒披在身上,勉强抵御草原上沁凉的寒风。
温酒悄声对她耳语两句,她立即转身返回营地。
御医只切过脉象,便十分笃定道:“深秋寒凉,寻常弱女子哪能禁得住这么凉的水与夜风?她分明是中了女儿香。”
“女儿香是什么?”顾弦之纳闷追问。
“就是勾栏院里鸨娘惯用的一种下作手段。中毒之后口齿留香,药性极猛,无论男女,即便性子再烈的人都煎熬不住,所以名为女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