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银杏叶带着蜜枣飞起来了!\"
我望着她蹦跳的身影,把字条攥进手心。
李长老的脚步声渐远时,我听见他低低一叹:\"只是赵堂主那边,难啊。\"
丹房后巷的青石板还凝着夜露,我攥着李长老给的字条赶到时,他正背着手站在老槐树下,银须被风掀起几缕,像沾了霜的蛛丝。
\"萧教习。\"他转身时,我看见他眼底的青黑,\"赵堂主那边难啊。\"他从袖中摸出个青瓷瓶,塞到我手里,\"这是我私藏的续骨膏,给孩子们备着。\"
我捏着瓷瓶,指腹触到瓶身的冰意:\"长老不是说尽力?\"
\"上月西峰雷劫劈碎了三处灵脉,\"他叹得很慢,像在嚼一块硌牙的石子,\"长老会把今年的资源配额砍了四成,赵堂主得盯着各峰不闹事,哪敢给新弟子开先例?\"他的目光落在我袖袋里鼓出的纸团上——那是我昨夜重抄的资源申请,\"我前日替你在议事厅提了一嘴,被张长老拿"外门弟子当不得内门栋梁"顶回来了。\"
老槐树的枯枝在头顶噼啪作响,有片枯叶落在李长老肩头。
他伸手去掸,我这才看清他指节上的老茧——和我扫了三年杂役的手一样,是磨出来的。
\"罢了,\"他拍了拍我手背,\"你且再想想别的法子。\"说罢转身要走,又顿住脚,\"对了,今日卯时三刻,演武场的试炼石该换了。\"
我望着他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瓷瓶在掌心沁出冷汗。
风卷着槐叶打旋儿,扫过我脚边的申请纸——那是方才掏瓷瓶时掉出来的,\"玄铁剑\"三个字被露水洇得模糊。
演武场的喧闹隔着半座山飘过来,混着楚清的笑声。
我把申请纸塞回袖袋,往回走时,鞋跟碾过满地碎叶,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转过桃林,就见演武场的木栅栏边围了一圈人。
王二牛的大嗓门炸出来:\"小师妹你别硬撑!\"
我心尖一颤,跑过去时,楚清正蹲在地上揉手腕,发间的银杏叶歪到耳后,脚边躺着半把裂开的木剑。
她抬头看见我,赶紧把受伤的手藏到身后,眼睛却亮得不正常:\"萧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