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势俯身，拾起地上那具破裂的香炉，双手捧起，冲风魔王与魔炎深深一礼。
“这是你族献祭圣物，我替同族的不敬赔罪。”
热辣的香灰灼烧手心，那一刻，我是真疼。
可我更怕魔族因此断然回撤。
风魔王看了我许久，终抬手轻挥。
“够了。”
他怒火仍未全消，但那掌落的一刻，魔族退兵的气势便随之烟消云散。
空气仿佛终于能流动，又仿佛不敢太大声喘息。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只有我感觉到，骨缝里凉出了汗。
而身后，孙长老那拉锯般的声音才哑着开了口：“这……这祭祀仪式……是不是该……”
他的声音没说完，一道雷声，忽在众人头顶滚响——这不是天象，只是某种气场的预兆。
我心头一沉，下意识侧目，目光穿越祭坛边缘的断层，只见一道破碎符文在半空中悄然浮现，隐隐有黑芒回旋其中……
“温尘。”我轻声唤道。
他微微点头，目光却早已锁在那道暗芒之上，低声呢喃：“这不是……祭祀残阵？”汗珠顺着我的鬓角滑落，祭坛上残留的香灰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呛得我喉咙发痒。
孙长老那张老脸皱得跟苦瓜似的，一会儿看看怒气冲冲的魔族，一会儿又瞅瞅脸色铁青的李仙人，活像个夹在磨盘里的芝麻，都快被碾成粉末了。
赵仙子倒是忙前忙后地劝慰着，可惜，那温温柔柔的声音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就跟蚊子哼哼似的，没啥作用。
温尘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一丝安定。
他朝我微微点头，示意我安心。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风魔王面前。
“魔王大人，”我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坚定，“魔族祭祀，焚香血石，并非嗜血邪术，而是以血脉之力沟通先祖，祈求庇佑，这是一种古老而神圣的仪式。”我顿了顿，指着祭坛上雕刻的复杂图腾，“这些图腾，每一个都代表着魔族先祖的英勇事迹，他们用鲜血和生命守护着魔族的荣耀，这种精神，值得我们敬佩，而非嘲讽。”
我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