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安慰自己温墨染只是在故弄玄虚,可手心冒出的冷汗出卖了他。
可转念一想,宋氏之死,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面,就算温墨染找来再多的证人,也不可能将罪名安在他的头上。
温清远和李淑然这两人,同时在心里为自己开罪,想着最坏的情况下便指证是对方干的吗,如果温墨染知道他们的内心想法,定然也会忍不住感叹一句:好一对“情深义重”的夫妻!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竹苓便带着那位当年的稳婆走了进来。
温清远和李淑然一看这佝偻身影,再将目光上移仔细的看了看这位老婆子的脸,心中是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想不起来子哪里见过。
温清远更是直接开口讽刺道。
“温墨染,你随便在街上找个人就来充当证人,想要陷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我相府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陷害于我?”
“真是不可理喻!”
说着还有些恼羞成怒,仿佛他受了天大的冤枉似的。
温墨染无心理会温清远这自说自话的沸叫,待那名稳婆走之前来之后,又继续说道。
“大人,这是当年亲自为我娘接生的稳婆,当日她亲眼瞧见李淑然派人送来了一碗猛药,也是她亲自将药给我本宫母亲喂下去的。”
“也就是那碗猛药下去,才致她血崩而亡!”
上方的何毅瞧见堂下中央的这个老婆子,脸色一沉,一道严肃的声音传了过来。
“堂下何人,可是本案的证人?”
“若是,则将你知道的实情全数交代,如有半句虚言,敢作假证,这大理寺的大门你是进得来出不去。”
当然不会真的是作了假证就会出不去,这只是大理寺用来震慑人的手段,虽说若作了假证肯定是会躲不了牢狱之灾,但不至于出不去。
原本任何来大理寺的人证听到大理寺卿这样说都会表现的颤栗和不受控制的畏惧,可这稳婆的身上没有展现出一丝畏惧之色,反而是目光清明坚定,她上前直接跪下,而后大声的说道。
“回禀大人,老婆子我是京都出了名的接生稳婆,人称王婆子,十三年前应那时还不是丞相府的状元府之邀,前去为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