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照顾了老夫人大半辈子,老夫人最信任的便是老奴,熬药这种事也只交给老奴亲自去督办。”
“但半个月前,负责给老夫人抓药的小厮忽然生病,请了假,府内遣散了不少下人,缺少人手,老奴只好用了从大爷的宁安堂调来小厮德顺。
老奴如今细想来自从换用了德顺后,老夫人便说药的味道变了。
若说这些只是怀疑,那刚刚老奴觉察老夫人死的异常,大爷趁人不注意威胁老奴,便让老奴确定,害死老夫人的定是大爷。”
陆鹤荣自然不承认。
“你无凭无据居然就敢攀咬主子?你说我下毒,说我威胁你,可有证据?可有人看见?”
此事他做的小心,没留下证据,只要事后将德顺处理了,此事就能一了百了。
但吴妈妈做事素来细心,留有后手,又对着捕头道:“每回给老夫人熬煮的汤药,老奴都会偷偷留一份药渣下来。
老奴会将药渣交给大人调查,还有那个小厮德顺,大人也将他抓去审问,定然能撬出真话来。”
陆鹤荣没想到吴妈妈还留了药渣。
药渣是物证,而德顺是人证,如此便能定下他的罪了。
捕头王者陆鹤荣逐渐阴沉的脸色,一抬手厉声吩咐:“嫌犯陆鹤荣涉嫌下毒害人性命,将人带回去!”
捕快一拥而上,将陆鹤荣绑上,就要将人带回官衙。
后面却忽然传来焦急女声。
“父亲,父亲……”
陆鹤荣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看向身后的陆令娴。
陆令娴也正望着他,眼中含着一层泪光,轻轻咬着唇瓣,神色有些复杂。
自从大房氏死后,陆令娴就没再喊他一句父亲了。
今日是头一次。
陆鹤荣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此时也难免触动了心肠。
“娴儿,你的夫婿和婆家是我亲自挑选的,他们会好好待你的。
婚期快要到了,只怕我不能参加了……”
说完转身就抬步离开,
陆彦之来到陆令娴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细肩。
陆令娴再也忍不住,转身伏在陆彦之怀中痛哭起来。
短短一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