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做过大官的,还是二公子明事理。”黄三冷脸看向程文渊,“二公子,你那两个弟弟把我兄弟打个半死,你们总得给个说法吧。”
“我替两个不争气的弟弟给您和您兄弟道歉可以吗?”
程文渊早没了从前风流之姿,低声下气恳求道。
“二公子开玩笑吧,想靠几句话打发我们哥们,简直是不把我们兄弟们当人!”
“那请问这位大哥,您觉得该如何是好?”
“一百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大哥,您看见了,我们如今哪里有银子?就是把我们兄弟卖了,也凑不出一百两银子。求你们高抬贵手,好不好?我求你们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兄弟们,给我砸!”
那帮人听见这话,撸起袖子,见着东西一顿狂踢乱踹,还有人奔进屋中。
很快,霹雳乓啷声音响成一片。
“你们别砸了,你们别砸了,好不好。”
黄三看都不看一眼不住哀求的程文渊。
程家如今也没啥东西,就些破桌烂椅,再就是锅碗瓢盆,很快也就砸干净了。
黄三见着满地狼藉,一脚踩在程文广肩头,看着程文渊冷飕飕道:“给你们一盏茶功夫考虑,是掏一百两银子了事,还是把这两人送官?”
李氏和程文渊同时噤声,不知如何是好。
尤其是程文渊对那段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涯简直刻骨铭心。
黄三见两人犹豫半天,迟迟不肯吐口,威胁道:“别说我没事先知会你们,这条街上无人不知,我衙门有人,我送进去的人,不断胳膊折腿是出不来的。
你们最好掂量好轻重再下决心。”
“祖母,救我,我不去监牢!祖母救我啊。”程文广眼中满是惧色,他如何不怕?
大哥被官府判斩,二哥进了监牢,出来时浑身是伤,将养这些日子还没好利索。
那种吃人的地方,他不能去。
“祖母,给他们吧。”
程文渊分得清轻重,眼巴巴看向李氏,希望她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