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胡乱擦着眼泪,只怪自己太不争气了:“都怪纸鸢不好,明明是小姐受了伤,我却哭个不停。还要小姐来安慰我。”
回到家里之后,宁叹没用麻沸散,硬生生忍着痛,让大夫给她缝合伤口。
她几乎能清晰听见针线穿透皮肉、拉扯的声音。
一旁的宁家人都冷汗直冒,不忍直视。
宁叹却一声没吭。
闻颜听完事情经过,紧紧握着宁叹的手:“你怎么这么傻啊!对付钱家我们有一万种办法,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女子的容貌不是最重要的,但也是必不可少的。
她毁了脸,别说是婚嫁,寻常出门社交,恐怕也会有人在背后议论。
宁叹摇了摇头:“谢家那位大公子看上的就是我这张脸,不毁了它,他的兴趣就不会消失,钱家也会一直纠缠。
唯有除了这祸根,我才能彻底清静。”
所以说,钱家肯退婚,除了孟希延的谋算,更重要的是宁叹的脸毁了,谢家那位公子看不上了。
闻颜抱着宁叹:“你放心,我一定找到最好的退疤药,让你的恢复如初。”
宁叹摇摇头:“这疤我要留下。有它们在,能给我省好多麻烦。”
闻颜听完,就没再多劝。
宁叹这张漂亮的脸蛋,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都没留住。
好在孟希延从不在意外貌。
前世她毁容成那样,孟希延都不介意。
如今这点疤痕,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闻颜把珍珠项链给她戴上:“以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姐了。”
宁叹握着闻颜的手:“颜颜,能遇见你,真好!”
闻颜一点不谦虚,得意的摇头晃脑。
他们又喝了一会儿,吃了些点心,时间就差不多了。
“走吧,我们去给大哥送行吧。”
“好。”宁叹应了一声。
两人就手牵着手,离开了茶楼,坐着马车朝城门外走去。
隔壁雅间里。
谢琮弈看着携手离开的二人,眼中闪过玩味。
“果然,那只手镯是小兔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