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腕上戴着一只白玉镯子,衬得她的肌肤胜雪娇嫩。
男人的目光,落在那只手镯上。
“你……”
大冬天的拿一把折扇,这可真够装的。
闻颜反手拍开折扇:“公子,请自重。”
男人看着闻颜,挑了挑眉:“你的火气倒是不小。”
他脸上明明带着温和的笑容,但是举手投足间的上位者的傲慢,却怎么都藏不住。
“任谁遇上轻浮之人,也保持不了好脾气。”闻颜瞪向他,眼神里带着怒意。
闻颜问苏合:“知道这人底细吗?”
苏合小声回道:“他叫谢琮弈,是沧州人,据说他出自门名世家,学识出众,是他们东南府路的解元。”
难怪连他的头发丝里都透露出傲气。
这个小冲突,使得店里好些客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也有读书人替闻颜出头:“这位公子,你的行为对女子来说,确实越矩了。”
谢琮弈看了读书人一眼,又见店里有小半数的人对他眼神不善,他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想诸位是误会我了,我无意冒犯。家中小……”
他用折扇指了指闻颜手腕,硬生生将小妾换成小妹,接着道,“小妹很是喜欢白玉器物,我刚才惊鸿一瞥,见你腕上的白玉手镯很是漂亮,便想询问你在何处购得,而你要走,我情急之下才失了分寸,还望小姐你原谅我的失礼之举。”
分明他的全身上下都写着天龙人的居傲,却偏偏表现得一副知书达理,礼贤下士的态度。
这样会做表面功夫的人,闻颜前世见得多了,一眼识破,觉得虚伪做作又恶心。
旁人却是看不出来的。
刚才对他的恶意,都变成了歉意。
谢琮弈看向闻颜,俊秀的脸庞上皮肉牵动,笑容越发谦和:“是在下唐突了,在这里向小姐赔礼了。”说着,他拿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放在柜台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再多道歉的话,都显得虚妄,这十两银子,就当是我的赔礼。”
闻颜再揪着不放,就显得她心胸狭隘了:“情急之下的行为,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