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初,传下令去,命人击鼓助威,吓唬吓唬他们,也顺便拖延一下时间。
哼!老匹夫想安安生生回援钱家集,那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
果然,郭绍所料丝毫不差。
随着城头鼓声响起,樊州军营里的乱象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激昂的号角声。
城上城下气氛陡然转变,原本静谧的夜里,凭空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樊州官兵在几名将领的指挥下,排着整整齐齐的队列,时刻警惕着唐州城门,准备应对唐山军的随时进攻。
只是他们等候半天,却发现唐州城门丝毫没有要开启的迹象,这才发现被城头守军耍了。
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站在城下一箭开外,对着城头破口大骂。
唐州城墙上的守军,原本看他们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感觉十分好笑。
没想到这帮所谓的官军,居然效仿街头泼妇,向着他们骂了起来。
这哪里还能忍得了。
打仗我们都不怕你,更何况现在隔着一条护城河,大家互相问候对方的祖宗呢!
很快,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在大罗泰贞元年二月的最后一天早上,天光未亮,唐州城上城下全都响起一片污言秽语的叫骂之声。
其谩骂角度之刁钻,侮辱程度之深刻,波及范围之广泛,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只是在这场几乎可以名传后世的对骂声中,一个瘦削的老人却显得格外颓丧。
那是路昭。
他如今对堆积在钱家集的粮草,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事到如今,那些好不容易才调集过来的粮草,恐怕已经不为自己所有。
这一战,如果不能尽快拿下唐州城的话,只怕想安全退回樊州,都不会那么容易了。
这样的认识,不仅路昭想到了,城头上的郭绍也有所领悟。
“钝初,铁牛,咱们今天恐怕要受累了。老匹夫如今粮草被断,定然奋力反扑,今日守城,恐怕轻松不了,你们各自做好准备!”
“将军放心,我等心中有数。只是不知城外的弟兄们现在具体如何?什么时候会包围过来?”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