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夏明月虽有靠山,可只论个人的确不如眼前这位,还处处跟她做对。
夏明嫣这边也客气地道:“夫人客气了,咱们是亲戚,自然要先论辈分。您是长辈,我拜您是应该的。”
何夫人笑得更开怀了:“你是个好孩子,来,咱们那边坐坐?听说你是来送赏花宴帖子的,华侯现在如何了?能办赏花宴了,是大好了?”
端侯府处境尴尬,除了之前的婚宴,已经多年未摆筵席,自然不会给夏明月这个世子夫人摆赏花宴。
待在水榭里坐下,夏明嫣叹了口气,含糊地道:“夫人不是外人,世子还是我家侯爷的义弟,我就直说了。要不是性命无碍,我也没那么宽的心去摆宴。”
“性命是保住了,其他的得……慢慢将养着,走一步看一步,这两年至少要在府里调养了。”
这就是说暂时不会回北疆了,那边的位子空了下去,总要有人顶上去。
李玦毫无军功,甚至战场都没上过,即便要去,也得先找人保着、带着,人先过去了再说。
等到那边有了机会,立下战功,再想法子运作一下,换一个位子,也就能一步步地往上走了。
何夫人觉得这条路还是比去考御青书院靠谱多了,只是这种事她不方便上门去提,正好夏明嫣来了,让她有了机会。
何夫人特别和蔼可亲地道:“华侯之前在北疆劳苦功高,这一下子退下来,不知可有留下话让哪位大人或是军侯接手了?”
夏明嫣两辈子以来还是头一次被何夫人如此和蔼地对待过,她忍着笑,用惊讶又特别清白、无辜地目光回视着何夫人:
“这……我怎么会知道?侯爷他伤成这样,我进门这几日总共就跟他说过三五句话,他怎么也不能跟我交心到谈论朝堂之事。”
“夫人,我就是一个新妇,从前在卢阳的时候跟着我那叔父一家,我这叔父、婶娘就是打理家中庶务、做些生意的,我外公前几年就过世了,舅父又是个医痴……”
“我怎会懂那些复杂的朝堂之事?就是侯爷愿意跟我说,我都不敢听。听了,答不上来,不就露怯了嘛。”
何夫人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