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铃铛,唐恩被带到了隔壁仅有自己一人的候客间,而不是外面很多人在等待的候客厅。
拿起酒桌上的雪酒,唐恩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听着候客厅里传来的嘈杂。
很显然为了安排唐恩的这次汇报,首席的不少事务都被调整时间,以至于候客厅里不少联邦机构内的官员只得焦急地等待,还有人打听候客间里的那位到底是谁。
和候客厅相似,唐恩凭着敏锐至极的感官隐约听到一门之隔的首席办公室内正在发生激烈的争吵,对此唐恩是很清楚的。
听到汇报的科克委员没有召集昆尼尔席会,而是上报给联邦首席,这其中正是联邦和长垣之间的微妙关系。
联邦一直在追求自身的独立,而不仅仅作为长垣的附属,特别是这些年来作为长垣和联邦之间重要纽带的圣名家族在联邦政坛上的影响力逐渐衰落,高圆桌会议和市代表议会就更想发出自己的声音。
当侍者给唐恩送上第三盘烤肉,唐恩饮下第三杯雪酒的时候,首席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
三名委员依次从门里出来,富宾恩委员看了眼唐恩后快步从侧门单独的委员通道离开,克劳德则是对着唐恩笑了笑才离开。
最后科克委员走到唐恩面前,笑着看了眼桌面上的食物。
“希望我们没有做错抉择。”
拍了下唐恩的肩膀,科克委员从委员通道离开了此处。
唐恩走进办公室,门再度关上。
“坐。”
看着金姆委员的指示,唐恩坐在了对面。
“联邦成立近五百年,在最开始的一百年,我们就像是长垣的附庸,那时候血税还是强制义务,每个聚居地每年都必须上缴固定的战士数额。
直到血税的比例越来越高,长墙之外的家族完全把联邦的战士当做了任意挥霍的钱币,暴乱开始在境内各处蔓延。
为了镇压暴乱,长垣曾安排过最残暴的将军,但那最后证明只是在削弱我们的实力。
于是在联邦的争斗中新的治理机构建立,高圆桌会议和市代表议会就是在这段时期逐渐完善,联邦也不再只是墙外的附庸。”
金姆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