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只困在玻璃瓶里的萤火虫,微弱而又顽强地闪烁着。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往东走两个路口就能叫到车。”
男人的声音依然平静,仿佛没有受到那声野猫嚎叫的影响。
说罢,封覃摘下了眼镜,用一块干净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镜片。
随着他的动作,他眼尾那颗泪痣也若隐若现,那是一颗很小的痣,却给人一种独特的韵味。
封覃手中的伞柄在掌心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伞尖残留的泥水在墙上甩出一道蝌蚪状的痕迹。
他的动作优雅而利落,透露出一种不经意的自信。
宁茜道谢的声音被狂风撕碎,只留下一些断断续续的音节。
少女的小羊皮靴踩进积水时,发出“噗嗤”的声响。
倒映在积水中的霓虹灯突然扭曲成血的颜色,暗巷也开始像巨兽的食道般收缩。
倒在地上的封覃,视线被一片血污蚕食,那片血污迅速蔓延开来,将他的视野完全遮蔽。
男人在闭眼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喃喃地说道:“宁茜,我爱……”
然而,他的声音如同被突然斩断的琴弦一般,戛然而止。
封覃的双眼缓缓合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
宁茜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把沾满血污的手术刀,目光空洞地盯着封覃的尸体。
过了一会儿,她猛地扔下手术刀,然后迅速扯下男人身上的衣服,紧紧地裹在自己身上。
宁茜脚步踉跄地跑出地下室,一路上,她的耳边回荡着封覃临死前的那句话。
很快,少女跑到了封覃别墅外的樱花林里。
她停下脚步,站在樱花树下,仰望着那漫天飞舞的花瓣。
一阵微风吹过,花瓣如雪般飘落,宁茜伸出手,接住了一片樱花。
她看着那片樱花在指尖慢慢融化,最后变成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
数月后,宁茜站在自家的阳台上,看着窗外的樱花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毫无关联的物理定律——樱花坠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
此时,阳台外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