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的西山调研,见着几株晚开的桂树。”盛怀安难得含笑看着霍司律,“你说这是逆天时,还是”
“盛书记,您这又是在打什么禅机?”霍司律听得直皱眉。
老干部总爱用哑谜说话,若没有七窍玲珑心肠,怕是参不透其中机锋。
“不过是想起农业部的同志说,错过花期的作物总要人工补光。”盛怀安抬手替安姩捋了捋发丝。
见对方跟木头一样不为所动,盛怀安又继续道:
“白毫银针讲究明前采摘,等霜降后,再好的茶树也只能做红茶了。”
霍司律换了个站姿,低头在身旁的女孩耳边轻声问:“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耳边呼来的灼热惊得林烬雪浑身紧绷,发卡也不知何时松了,一缕黑发垂在颈侧。
安姩见状从手包里摸珍珠发卡放在林烬雪手中,轻声说:“林老师,今年栖霞山的枫叶红得特别早,你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言罢,盛怀安牵着安姩继续往前走。
擦肩时他拍了拍霍司律肩头:“昨天看气象预报,今晚有霜。”
穿堂风卷着霍司律的呢喃:“不是,这夫妻俩干嘛呢?打哑谜上瘾了?他们平常就这样交流的吗?”
推开包间门,紫铜香炉正吐出第一缕青烟。
盛怀安环顾了一圈茶室的陈设,确认符合他的预期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即拿镊子转了下茶碗,杯子上那些冰裂纹刚好把外头的竹影切成碎片。
安姩从进来后便被这里的精心布置给惊艳了一把。
半月前定制的象牙色软缎正温柔吞噬着桌椅的所有棱角。
突然想起昨晚他批文件时说:“茶席如棋局,落子当在客人入座前。”
盛怀安在明式圈椅里含笑看着她,深色西装在扶手处压出漫不经心的褶皱。
“只只。”
“嗯?”安姩抬头,眼底蓄着两泓将溢未溢的月光。
“过来。”男人曲起指节叩了叩案几。
安姩移步到他身旁,抬眸望着自动调节角度的百叶窗轻笑:“连光照角度都算进去了,你也太细心了。”
她伸手去抚他的后颈,触到温莎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