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虾仁在灯下泛着油光,浓油赤酱的红烧肉颤巍巍堆成小山,安姩喉头微动——全是她平日不敢多碰的菜式。
象牙筷在指间转了个圈,终究没伸向那汪琥珀色酱汁。
等进了舞剧院,饮食管控只怕会更严。
这时,玄关处开门声再次传来,青玉击磬般的声音惊碎满院落叶。
“只只,我回来了。”
安姩眸光一亮,将花束和白瓷瓶藏于身后,笑盈盈走到男人面前。
下一瞬,藏在身后的花束突然举到两人之间,鹤望兰的苞片几乎要扫到他的领口。
“呐,送你。”
盛怀安温柔低睨着她黑亮的眸子,唇角微微翘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从学校出来特意去买的?”
温热的指节惹得安姩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对呀,我觉得特别适合你,喜欢吗?”她晃了晃花束,雪柳轻颤。
盛怀安笑着接过花束,低沉的尾音沾了潮意:“特别喜欢……”
“欢”字尾音突然消失在相触的呼吸间。
男人忽然俯身,鼻尖擦过她睫羽上凝着的细碎水珠:“宝宝有心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