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总刻意与安姩保持着距离,生怕把病气过给那抹纤影。
程雨薇的叩门声响起时,盛怀安最后一句话随着特别关注的星标跳出来:
【都说高位者该有钢铁意志,可我这副旧躯壳最硬气的地方,是这些年始终不敢生锈的心跳。】
安姩迅速抹掉屏幕上的梨汁水渍,锁屏界面映出自己发烫的耳尖,却比不过对话框背景图更灼人。
那是前些天他在院子里抓拍的照片,她水红色的裙裾正在草地上绽成一朵烈焰玫瑰。
盛怀安合上最后一份文件时,暮色已经漫过办公大楼的玻璃幕墙。
他起身时习惯性地理了理衬衫第三颗纽扣,腕表指针堪堪划过六点三刻。
“盛书记,扶贫办的调研报告……”楚瀚抱着文件夹进来,话尾微妙地悬在半空。
“放左边第三摞。”他扣好袖扣,腕表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明天九点的会议,材料加注三处数据。”
修长手指在檀木桌面轻叩三下,“另外——”
楚瀚笔尖在记事本上游走,忽然顿住。
他看见领导从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点触,好似在回复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