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五千年,后事五千年,谁能一眼万年?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宋太祖,成吉思汗,又能如何?”剪秋说:“小兄弟,你应该相信,只要赤芍先生在,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左倾冒险主义的路线,马上就该结束了!”
川柏和车前六个人回来了,后面跟着几个瑶族人。每个人的肩膀上,挑着用木桶装的大米饭。
没有任何菜,有还没有完全冷掉的大米饭,已经足够了。
剪秋问:“川柏,你打听到敌人的消息了吗?”
“有两个不好的消息,广西民团的陈恩元,他们组织上千人的武装,准备围攻我们。湘江对岸,湖南道县的铲共义勇队,两百多人,准备在我们渡江时,一举消灭我们。”
“道县的民团,有多少人?”
“两百多人。”
“本来,两百多人的民团,还不足为虑。”剪秋说:“我担心的是,铲共义勇队,趁我们渡江的时候,突然发起进攻,就是大问题了。”
夜已深深沉沉,剪秋借着火光,用一把小刀,在一块小木板上刻字:烈士凌泉之墓。
我二伯父瞿麦过来说:“剪秋叔,您应该睡一会了。”
剪秋说:“瞿麦,你们将牺牲了一百个战士,掩埋了吗?”
“埋了。”我二伯父瞿麦凄然说:“集中埋在一起。在那个地方,周围都是落尽了叶子的映山红老桩子。”
剪秋说:“瞿麦,你年轻,力气足,你将这个牌子,插到凌泉的坟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