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苏云眠都很乖。
虽然知道这里的仆人都不会理她,她依旧时不时和来房间的人说话,无人回应,自说自话也无所谓。
连日夜睡在她房间里的狼,她都敢摸一把毛了。
大概是一起去厨房偷吃的未遂的‘革命友情’,再看到这狼她心里的畏惧都少了些,虽依旧警惕,却也不再因为对方时不时地靠近啃咬恐惧退缩了。
她需要尽快适应这里。
只有适应了,才能找到机会规律,慢慢摸清这里的状况,找到逃出去的机会。
每天她都穿上不合身的衣裙,蒙着头纱,在花园吃着男人偶尔做的中餐,都是她熟悉的口味,在孟家经常吃到的,且无一例外,都是方凝心常做的饭菜。
吃过后再听话地给出评价,
像还是不像。
每到这时候,她都会多吃点,因为只有男人做的饭菜,她多吃几口也没人管。
其它饭菜,每次只能吃一点就被止住,也因此,她这些天一直保持着饥饿状态,行动愈发虚弱。
对此她很是忧虑。
这一天,
女仆照常为她沐浴,又给她换好伤药,换上一件红纱裙,少有的浓烈颜色。
纱裙依旧不合身。
如今她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不合身了,她本就是做服装设计的老手,不需要量尺,肉眼都能分辨出大概尺寸,更不用说上了身的。
这些衣裙都是方凝心的尺寸。
方凝心比她要矮小一些,尺寸正正好也因此,她愈发搞不懂这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和孟家有仇。
那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方凝心能穿的衣服?
他和孟家到底什么关系?
又或者说,他和孟梁景的母亲方凝心,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再一联想到方凝心数年来并不怎么稳定的精神状况,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脑子胡乱想着,衣裙已经穿好,这一次手套却是黑纱材质,在手背上还绣了一朵黑玫瑰。
头纱也不一样了。
是一顶黑玫瑰花帽,戴在头上,帽檐垂落的长长黑纱直至腰际,将她视线遮盖,比以往的更看不清外面。
不同以往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