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膛里的柴火\"噼啪\"响了一声,映得三婶的脸忽明忽暗。
孙玄看见她鬓角新添的白发,想起十年前那个寒冬,三婶也是这样攥着他的手,把热乎乎的煮鸡蛋塞进他书包里。
\"三婶,您这是干啥。\"
孙玄轻轻握住三婶骨节突出的手,触到一层厚厚的老茧,\"虎子是我亲兄弟一样,您和三叔对我的好,我记着呢。\"
三婶的眼泪到底还是掉下来了,在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这些年,虎子没少让我们操心,眼瞅着他的未来有着落了,婶子心里这块大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孙三婶越说越动容,握着孙玄的手也愈发用力,仿佛在抓住全家人的希望。
三婶说着就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把钱塞到了孙玄手里。
孙玄看着手里有零有整的一沓钱,连忙推了回去,嗓子眼发紧:\"三婶!您这不是打我脸吗?\"
他指着墙角那个掉了漆的樟木箱子,\"我上初中那会儿,三叔半夜劈了家里的樟木箱给我凑学费,那箱子还是您陪嫁的。\"
三婶闻言哭得更厉害了,肩膀一抽一抽的。
孙玄扶她坐到灶台旁的小板凳上,蹲下来轻声说:\"您记得吗?我每次考试前,您都给我烙糖饼,面里还掺鸡蛋,虎子馋得直哭,您就说"你玄哥念书费脑子"。\"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孙玄的思绪飘回到过去:“小时候我上学,家里条件不好,每次交学费,三叔和您总是二话不说就帮忙凑钱,从没让我因为学费犯过难。”
“还有那些年,我在您家吃了多少顿好吃的,每次您都变着法儿地做好吃的给我,那些饭菜的味道,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孙玄说着,眼眶也微微泛红。
孙三婶听了,默默擦去眼角的泪花,破涕为笑:“好,好,婶子不说了,你这孩子,就是心善,以后啊,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你可千万别跟婶子客气。”
说着,又用力握了握孙玄的手,仿佛在传递着无尽的信任与依赖。
“现在我能帮上虎子,那都是应该的,您就别再这么客气,再这样,我心里可过意不去了。”孙玄真诚地看着三婶。
“好好好,三婶以后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