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半张,时不时发出粗重的呼噜声,随着呼吸,酒气不断从口中逸出,带着粮食发酵后的醇厚味道。
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头上,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孙逸侧身蜷曲着,像一只倦缩的虾米,他的脸上带着一抹酡红。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被角,仿佛那是他在醉意世界里的依靠。
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听不真切他在说些什么,偶尔还咂吧咂吧嘴,像是还在回味着酒的滋味。
他的双腿微微弯曲,裤脚被蹭得有些往上缩,露出了脚踝,在这略显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有些滑稽。
姐夫王胜利则仰卧着,四肢大张,活脱脱一个“大”字。
他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了毛茸茸的胸膛,嘴角挂着一丝口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在炕席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他时不时地嘿嘿傻笑两声,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孙玄看着这三人的酒后状态,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在这充满烟火气的新年里,这样的醉态显得格外真实可爱,也为这平凡的日子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玄子,你别管他们了回去睡觉去吧,明天还要去三叔家呢。\"
“娘,我知道了,我先回屋了。”
孙玄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黑暗中,孙玄躺在炕上,却一时睡不着。
今天饭桌上的欢声笑语还在耳边回荡,大伯讲着他年轻时的故事,三叔则一个劲地夸虎子多么能干。\"
孙玄迷迷糊糊地想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孙玄就被院子里的鸡叫声吵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听见外面已经起床生火做饭了。
孙玄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清晨冷冽的空气。
院子里昨晚放过的鞭炮碎屑还散落在地上,红艳艳的,像撒了一地的花瓣,他拿起扫帚,开始清扫院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二伯,二娘你们在家不?”是虎子的声音。
紧接着院门就被推开了,虎子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