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厨房传来玻璃杯轻碰的叮咚声片刻,温水递到唇边时,她借着灯光看清他绷紧的下颌线。
乔楚覃把她的脚踝拢进掌心捂热,“好点了吗?”
“嗯~”
“睡吧,明天给你做酒酿圆子?”
“好~”
次日清晨·厨房
乔涪踱进厨房时,正撞见乔楚覃守着砂锅搅酒酿。甜香混着姜丝的热气在晨光里浮沉,锅沿咕嘟咕嘟冒着蟹眼泡。
“笙笙肚子疼?”老爷子明知故问,顺手从碗柜摸出个青瓷小碗递过去。
“嗯。”乔楚覃单手抵着腰髂骨,腕骨凸起的弧度透着无奈,“昨晚疼得蜷成虾米,”他忽然眯眼,“肯定又偷吃冰淇淋了。您和妈不是说今天去舅姥姥家?”
“是喽,你妈还在楼上挑丝巾呢。”乔涪倚着料理台,目光扫过料理台上摊开的红糖罐子,“你俩今天在家猫着?”
“她倒是想动弹。”乔楚覃掀开锅盖,蒸腾的雾气模糊了唇角笑意,“现在正裹着毯子当鹌鹑!”
老爷子突然用勺柄敲了敲台面:“啥时候回华京?”
“后天。”乔楚覃探头看锅里渐稠的米浆,“直接进宜陵封闭训练两月,这会儿要抓一抓郝友其和苗念的特殊训练。。”
“成~”
乔涪应得爽快,手指却无意识摩挲着碗沿的青花缠枝纹。
乔楚覃关小火,突然侧身:“爸,您这是有话要交代?”
“我能有什么话?”乔涪轻咳一声,“就是你妈让我问问,”他忽然板起脸,却藏不住眼角的细纹,“打算啥时候整个婚礼给我闺女?”
“啧,我就不是你儿子了?”乔楚覃闷笑出声,指尖沾了灶台上的糯米粉,顺手在老爷子袖口画了道白痕,“等您闺女生理期结束,我好好跟她商量商量~”他故意拖长音调,“再通知二老。”
“臭小子!”乔涪作势要拍他后脑勺,手扬到半空却转去掀锅盖,“多加点醪糟,笙笙爱喝稠的。”
晨光穿过纱帘,将父子俩的影子投在瓷砖上,一高一矮,连晃动的频率都渐渐同步。
两日后,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