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鼓声撕裂寂静的瞬间,钱万贯的翡翠扳指已狠狠砸在田雪儿额角。鲜血顺着她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在青砖上绽开妖冶的红梅。\"贱货!竟敢背着我私会野男人!\"他扯住她的头发将人提起,金丝蟒袍擦过她被撞得青紫的肩膀,\"以为进了钱府,就能忘掉醉红楼里的腌臜事?\"
田雪儿被甩在檀木屏风上,碎裂的玉片划破她的脖颈。钱万贯抓起案上鎏金镇纸,狞笑着砸向她伸出阻挡的手腕:\"当年你在青楼里,就是用这双手给恩客倒酒的吧?\"镇纸重重落下,骨骼碎裂的闷响混着她压抑的痛呼在室内回荡,\"现在还想写信勾引小白脸?\"
他扯断她发间金钗,尖锐的簪头抵住她胸口:\"檀格?好个檀格!\"钱万贯咬牙切齿地将簪头刺入皮肉,\"是不是想着等他救出你,就能重新做回良家妇女?\"田雪儿痛得蜷缩成虾米,胸前的血迹晕开层层叠叠的罗裙,恍惚间又回到醉红楼的雨夜——那些醉醺醺的手撕扯她衣裳时,也是这样刺骨的寒意。
\"来人!\"钱万贯突然扯开她的裙摆,露出大腿上淡粉色的鞭痕,\"把烧红的铁签拿来!\"他俯身贴近她耳畔,温热的呼吸带着血腥气,\"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那些老主顾留在你身上的伤疤硬!\"田雪儿望着窗外高悬的冷月,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滚烫的铁签烙上后背时,她在剧痛中扬起嘴角——檀格腰间晃动的莲花香囊,此刻一定还带着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