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雪儿望着文书上“特授钱万贯代行县令职权”的字迹,喉间泛起苦意。钱万贯却猛地扯开她领口,盯着锁骨处青紫淤痕冷笑:“桑家那老东西最是看重排场,三日后的接风宴”话音未落,他突然将田雪儿抵在墙上,“你得打扮得比贡品还诱人。”
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田雪儿的指甲深深掐进钱万贯后背。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暗鹰拖着断腿爬向马车的模样,听见英姑在疾驰中反复念叨“江南”的声音。当钱万贯的唇再次压下来时,她悄悄摸向袖中檀格留下的香囊——布料里藏着的曼陀罗种子,正在暗处静静等待破土的时机。
“元湘雅的药引子”钱万贯突然松开手,从怀中掏出桑府血玉的拓片,“那玉髓里的血丝,像不像湘雅咳出的血?”他用玉牌挑起田雪儿的下巴,“等我坐稳这官位,定要让桑家跪着把血玉奉上。”
田雪儿望着拓片上妖异的血色纹路,突然想起江大龙暴毙时七窍涌血的模样。她温顺地伏在钱万贯肩头,在对方得意的笑声里,无声地将香囊按进掌心——江南的烟雨或许遥不可及,但至少,这场血色棋局,已经走到了新的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