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上的翡翠胭脂盒“啪嗒”坠地,碎成几瓣。田雪儿想起三日前英姑的那句“照顾好自己”。那时暗鹰站在英姑身后,目光如炬,可如今
“备马车!”她掀开珠帘,锦缎裙裾扫过满地胭脂。小桃慌忙阻拦:“夫人,钱老爷说了,不许您和青楼旧人”话未说完,田雪儿已攥着防身的短刃冲出门。深夜的风掀起她的斗篷,远处县衙方向隐隐传来梆子声,像极了英姑教她唱曲时的鼓点。
钱府后门的铜环被拍得山响。门房刚探出脑袋,田雪儿已塞给他一锭银子:“去打听英姑下落,若有消息,重重有赏!”她望着漆黑的街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年英姑将她从人贩子手中救下,如今恩人落难,她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
“夫人!”小桃追来,怀里抱着件貂裘,“钱老爷吩咐,您若执意出门”话音戛然而止。田雪儿披上斗篷,转身时眼中闪过决绝——月光下,她腰间短刃的寒芒,与英姑教她防身时的眼神,竟有几分相似。
田雪儿攥着钱万贯的翡翠腰牌,在县衙门前的石阶上重重跪下。深夜寒风卷着碎雨扑在脸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朱漆大门上斑驳的铜钉。更鼓惊破寂静时,门扉终于吱呀开启,灯笼昏黄的光晕里,江大龙倚在门柱上,把玩着她递来的腰牌。
\"钱夫人这是何苦?\"他故意将腰牌在掌心抛接,金属撞击声在寒夜里格外刺耳,田雪儿抬头时,鬓边的珍珠坠子随着颤抖轻晃,她瞥见衙役们押着遍体鳞伤的暗鹰经过侧门,喉间顿时泛起腥甜。
\"大人要罚要打,冲我来便是。\"她膝行半步,广袖扫过落叶,\"英姑曾救我性命,求您\"话未说完,江大龙突然揪住她的发髻,将人拽至身前。田雪儿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混着血腥味,脖颈被翡翠扳指压得生疼。
\"救他们?\"江大龙凑近她耳畔,声音冷得像冰,\"今夜你若能伺候得本官满意,或许可以留他们全尸。\"他扬手示意衙役,\"带钱夫人去西厢房,记得把英姑也押过来——让她们姐妹好好叙叙旧。\"
田雪儿被拖拽着经过牢房时,与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