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珺抬眸看向巫冬子,后者正满脸焦急地望着他,眼神中满是对父亲安危的担忧。流珺犹豫了,他深知这大凶卦象一旦说出,定会让巫冬子陷入无尽的恐慌与焦虑之中。
“冬子,”流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你父亲目前并无生命危险,只是……只是有些小波折,并无大碍。”
巫冬子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长舒了一口气:“真的吗?流珺,你可别骗我。”
流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拍了拍巫冬子的肩膀:“我何时骗过你,放心吧。”然而,他的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那大凶卦象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隐隐觉得,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逼近,而他们,或许都将被卷入其中,无法幸免 。
在灵鹿国那华丽巍峨的宫殿之中,灵山君正于书房内审阅着堆积如山的政务。窗外,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光影,本应是个宁静祥和的午后。
忽然,一阵难以抑制的寒意自灵山君脚底蹿升,瞬间蔓延至全身。他猛地打了个哆嗦,手中的毛笔“啪嗒”一声掉落,墨汁在洁白的宣纸之上晕染开来,好似一团诡异的乌云。紧接着,一股滚烫的热意汹涌袭来,仿佛置身于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
灵山君抬手摸了摸额头,触手滚烫,烫得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的脸色迅速变得潮红,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来人……”他试图呼喊侍从,声音却虚弱得如同蚊蝇般细微。
此时,远在数里之外的巫麦,正端坐在密室之中,双眼紧闭,周身环绕着一层诡异的黑色雾气。他的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诅咒。
“灵山君,莫要怪我心狠。”巫麦咬着牙,低声呢喃,“这一切都是为了灵桓殿下,只要你陷入昏迷,那继位诏书便唾手可得。”
在巫麦的操控之下,一股隐匿在灵山君体内的煞气被彻底唤醒。这股煞气如同一头凶猛的恶兽,在灵山君的经脉之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皆燃起炽热的火焰。
灵山君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