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鉄嘴夹在张启山和吴老狗的中间,一时没注意,整个人都离开了座位。
要不是张启山眼疾手快拦住了他的腰,他半个身子都要飞到前面。
解九坐在前面,好悬没一头撞在挡风镜上。
他揉了揉又开始疼痛的太阳穴。
和这群人在一起,实在是太挑战他的脾气了!
雪下的太大,张鈤山怕路上打滑,一直低速前进,执着的跟在前方的黄包车屁股后。
汪月安稳的坐在黄包车内。
这黄包车是陈皮特意改良过的。
外面密实的围了一层雨布,中间还隔着一层牛皮,最里面的一层是柔软的狐狸毛。
小小的车厢里面还铺上了厚厚的褥子,边上做了个小巧的抽屉,上面放有香炉,里面装有点心,下面搁着炉子,既可以煮茶,又可以加热。
陈皮虽然没学过木工,但这车却是他“请教”人后自己亲手布置的。
从这车上的诸多细节都可以看出来,他绝对是用了十二万分的心。
汪月坐在柔软温暖的软垫上,腿上搭着一条厚实的毯子。
这就像一辆属于她的南瓜马车。
汪月突然很想和陈皮挨在一起,想揉他的脸,想抓抓他的耳朵。
可是陈皮正在外面拉车。
于是汪月只能一声声的喊他。
“皮皮。”
外面的风太冷冽,陈皮的耳朵上戴着护耳。
他拉车并不是为了卖惨取得汪月的同情,所以也不想让自己耳朵上的冻疮暴露在汪月面前。
他只是让汪月坐在自己坐的小车上,拉着她,她说去哪自己就去哪。
“皮皮。”
车厢里的声音被一层层的挡风布削减了许多。
但陈皮的耳朵还是透过护耳听到了后面的声音。
他吸了口气,屏着呼吸问道:“怎么了?”
“皮皮。”
“怎么了?”
“皮皮。”
陈皮停下了脚步,轻轻的放下车把手,将后面的挡风布拉开了一个小口。
“干什么?”
陈皮温柔的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