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
难道他要反锁门,然后对我……
这种想法在我脑袋里打了一个滚,便很快被我制止。
他应该不是这种人……
但也难说,他这些年憋了太久,在我离婚当日,很可能压抑太久,需要一下子的迸发释放……
我的脑袋就像冒出了两个小人在对话,眼看第二个小人快把第一个小人说服时,何允安果真把手伸向了门锁。
我的心脏瞬间绷紧。
眼睛则四处寻找,可以一击就让何允安彻底老实的硬物。
台灯?不行,万一玻璃罩碎了,戳进他的眼睛里可就不妙了。
椅子?不行,椅子太硬了,万一打到脑袋,打出个问题可就不好了,脑袋可是全身最复杂也最脆肉的部分。
座机?也不行,万一座机线突然缠上他的脖子,令他窒息可就完了。
有个声音说:“看吧,你就是舍不得打他,说明你的心里也有他。”
另一个声音跳出来反驳:“不是的,我只是把他当朋友,也只是单纯地想制止他,而非打死他。”
……
最终,我的手摸向了烟灰缸。
吧嗒一声,门锁响动,不过何允安不是反锁门,而是打开门。
门外,一位男助理递上一个纸袋:“何总,这是你让我买的宵夜。”
我这才意识到,我闹了多大的乌龙,我刚想把烟灰缸放回原位,当做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何允安却已经回过头朝我看过来。
在她朝我看过来时,我智能硬着头皮解释:“我看烟灰缸有点脏了,想帮你擦擦。”
说着我从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对着干净得能当镜子照的烟灰缸一阵擦拭,越擦越心虚,却要演得煞有其事的样子。
何允安没说话,目光落在我身上,但此时无声胜有声,我知道他一定猜到了我刚才脑补了什么样的内容。
我真怕何允安直接戳破,好在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食物放在茶几上:“我叫了点烧烤和炒面,你吃吧,吃完也别忙着离开,等沈涛那边有动静,我会打给你,到时候你再走也不迟。”
何允安说着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说:“你把门反锁上吧,这样你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