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因沈涛而来,又因沈涛而去,我怎么可能不恨他呢。
这样的人,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可想到再过一会儿,我不仅得和他一起吃饭,还要积极地和他说话聊天,心脏就一阵抽搐的难受。
我起身走向窗户,想打开窗户透透气儿,手刚碰上窗户的把手,就有人敲门。
“谁?”
“是我,太太。”
“什么事?”
“可以用餐了。”
我收回手,走向卧室打开门:“等我老公吧。”
“先生给我发过信息,说他今晚临时有应酬不回来吃饭,让你不用等他。”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沈先生担心你在休息,不想吵到你,刚才给我打过电话。”
闻言,堵在我胸口的一股郁结之气,总算消散了些。
其实不止我厌恶沈涛,沈涛和我扮演恩爱夫妻的时候,心里少不了合计尽快弄死我。
我们都在忍,忍到把对方赶尽杀绝的那一天。
而我的功力,显然没有沈涛的炉火纯青,万里长征演戏路上,还得慢慢磨砺。
这一晚,我睡得远没有医院踏实。
在医院的时候,虽然白天吵闹,夜里护士频繁查房,但我知道沈涛至少目前不敢在公众场合使用手段,加上有叶青在同一病房陪护,心里还算安心。
而家里虽然布满了监控,也有叶青和小孙陪护,但夜里各自回房,我又不能拒绝沈涛回来,万一他酒后回来闯进卧室,再关上门,那我将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怀揣着这种担忧,我几乎是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
第二天,拖着疲倦的身子起床上班,小孙已经做好了营养搭配的早餐,叶青则把自己收拾得十分利索,说送我去上班。
我笑笑道:“不用,我自己开车去。”
“林小姐,家里的活儿很多都是小孙在做,我留在家里无所事事。我开车技术还不错,可以给你当司机,顺便跑跑腿。”
叶青所说的理由合情合理,连小孙都说这样的安排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