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适应一段时间就好。”
我想了想,想到有朝一日和沈涛、乃至张兰芬拳脚相向的时候,自己不至于吃亏,便点头:“行,有机会一定跟你学。”
之后几天,何允安没有再来医院。
小孙每天给我送三餐,讲究荤素搭配,也有水果点缀。
叶青每天也会拿来两三种食物给我加餐,都是人参、燕窝、和牛之类的昂贵食材,我知道这是何允安派人送来的,每次吃不下,都被叶青以对身体好之由劝着吃了一些。
至于沈涛,每天像个按时打卡上下班的钟点工,每晚八九点来病房对我一通嘘寒问暖,二三十分钟后就会以加班应酬之类的理由离开。
期间,也有好消息。
通过萧雪、陈子枫、王华磊加班加点的对账,总算把这五年的帐对完了。
对账结果显示自我淡出公司后,沈涛就开始一点一点地挪用公司资金,由几千、几万,逐渐发展到百万、千万。
我把所有证据保存,打算先按兵不动。
又在医院住了几天,目眩脑痛的症状逐渐消退,酸胀难受的小腹也恢复得完好如初,只是心里就像一片荒无人烟的旷野,目之所及都是萧瑟的景象,任我看不到希望。
身体的疼痛尚有药物可以缓解疗愈,心里的旧疾则唯有自渡,在时间的暗河里,不断的把心揉碎再重组,直到彻底从这场噩梦般的阴霾里走出去,或者一直过不去而认命,让它成为心上的一道疤,时不时的就戳一下你。
加之距离离婚冷静期的日子只剩两天,我找到医生想复查一个脑部核磁,没问题的话就准备出院。
值班医生说我的主治医师今天有好几台手术,估计今天没时间回办公室,我便问他能不能帮忙开一份检查单。
“可以啊。”医生放下手中的病历,“叫什么名字?”
“林音。”
医生在电脑上点开我的病历:“车祸导致的脑震荡?”
“对。”
“目前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摇摇头:“基本没有难受的地方,不过我脑部有淤血,我想复查看看淤血目前的情况。”
“淤血?”医生听到这两个字,皱着眉头,翻阅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