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我自己来吧。”
“不用,我喂你也很方便,免得把手弄脏了。”
喝完鸡汤,沈涛对小孙一番交代就去上班了。
小孙送沈涛出门后,折回卧室问我晚餐想吃什么,我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想吃,并问她叫什么名字。
“孙羡楠。”
“挺好听的。”
小孙笑得有点伤感:“太太是唯一一个说我名字好听的人,羡楠,羡慕男孩,我的名字生来就承载着父母对我性别的不满,和对男孩的憧憬羡慕。”
我颇为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是这个意思,抱歉……”
小孙摇头:“太太,没关系的,这是我的命而已。”
我原本想给她一笔钱,打发她离开,可她说这番话时,透着一种无法摆脱命运的破碎感,令我有些不忍心:“你还在上学吧?”
“原本是,现在休学了。”
“休学?”
小孙嗯了声:“我弟弟要结婚,女方要十八万八的彩礼,还有五金、改口费之类的费用,我爸妈已经倾尽所有在县城给我弟弟置办了全款婚房,便把压力给到我身上。我承受不住他们追到学校哭闹不休的逼迫,又不想放弃学业,只能选择休学打工赚钱。”
我心中了然:“所以你手上的老茧,是打工弄出来的?”
小孙低头看了眼双手:“是的,我在工地做过钳工,也进过工厂流水线,后来听人介绍,说保姆收入更高更稳定,我便做了这行。”
重男轻女并不少见,但亲耳听到,除了震撼,更多的是不理解:“你是哪里人?”
“遂成。”
闻言,我心里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