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觉得他好,明儿干脆我送你过去服侍他,省得你回头说我碍了你的事,反正你家二爷现在一年到头的也不回来,我看你八成是熬不住了。
我也不用你谢我别的,你去了他那边,要能记得隔着十天半个月的回来瞧瞧我,我就算你有良心。”
平儿眼看着火要烧到自己身上,再也坚持不住,脸色涨的通红,也不在凤姐儿身边跟着服侍了,更顾不得回话,拿帕子遮住脸,脚下急急忙忙的逃开。
在这无人的地方嘴上抱怨一番,说两句不着边际的大胆话,“贬斥”林思衡两句,又说赢了平儿,凤姐儿便自觉得胜,算是消了方才在东府里的“恶气”。
她方才嘴里的话说的大胆,可也不过是在嘴上逞能罢了,虽与林思衡交情渐深,平日里被多看两眼,占点小便宜,她倒也不计较,反倒有些得意于自己的美貌。
然即便如今虽与那琏二多有不合,可若真以为她因此就要与林思衡暗行苟且,她却也是不肯这般自甘轻贱的,那未免也太小瞧了她王熙凤!
凤姐儿此时这样想着,满怀信心,又端起二奶奶的架子,往贾母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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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日,许是贾政果真出了头,寻了水溶说和,薛蟠的事情便就此平息下来,一时也没见什么后续,林思衡便不再关注着。
反正薛蟠是死是活的,他也并不放在心上,就是薛蟠真出了事,到时候他在打听几句,那也都来得及
薛蟠一事虽归于平静,朝堂之上,正月才刚过去几天,原先勉强维持在表面上的祥和之气便被撕扯的干干净净。
二月中京察一事便要推行开来,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有,文官们也阻拦不住,只得竭力试图将这京察大权握在自己人手里。
“杨派”和“申派”争斗的愈发凶狠,已经到了刺刀见红的地步,虽说两边的领头人,时不时在内阁里头撞见,还能互相点点头谈笑两声,但底下人已大有要你死我活的架势了。
但这终归是文官们的事情,武将们也只能看热闹,并不敢往里头伸手,若是此时有哪个武将敢企图去攥着文官们的命脉,则无疑是要被群起而攻之的下场。